第395章 矿区里的蛀虫【5200】 (第1/2页)
相比较以陆阳的别墅为中心,周围一圈圈的红砖绿瓦的厂房,越是靠近上槐村的后山,周围的环境,一切都开始变得灰蒙蒙起来。
连路两旁的树都黑不溜秋,树叶上沾满了斑斑点点的煤灰。
而这就是发展的代价,是上槐村整村人集体致富所必须要付出的“良心”。
当然,这“良心”付不付出都跟这后山底下的煤会不会得到开采并无多大的关系,因为你不付出“良心”,也有其他人会付出“良心”,到时候钱被外面人挣去了,而污染后的环境,还是要你们上槐村自己的人来承担。
如果没有陆阳,其实这应该才是最终的结局。
陆阳没有选择把赵实约出来,整什么秘密见面这一出,搞得像地下党接头,而是直接光明正大,从小车班调了一位司机,开上自己的虎头奔,把自己直接拉上了村后的茶山。
这家煤矿的性质属于公私合营,不,用公私合营不太妥,应该用股份制才能更恰当。
毕竟它其实成分很复杂,里面有国企,有地方政府,有村集体,然后再加上陆阳这个私人法人。
合计四方,一共组成了这家煤矿的董事局,而陆阳作为第二大股东,而且还是唯一的个人股东,自然有权利上山,视察自己名下的产业,这里面一点毛病都没有,谁也挑不出错来。
“陆董,欢迎欢迎,您能来,可真是令我们矿里矿外上下都蓬荜生辉,来来来,大家都来见过陆董,这可是咱们煤矿的发起人,同时还是最大的个人大股东,除了公家以外,就咱们陆董手里面持有的煤矿股份最多,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问咱们陆董好,不然要是惹了咱们陆董不高兴,小心你们屁股下的位置哦。”
来迎接陆阳的煤矿高层们,一个个的看似很热情,但是却又目光很游离,不像是在迎接上司,倒像是在面对瘟神。
巴不得赶紧结束这糟糕的欢迎仪式。
没错,这就是一场糟糕的欢迎仪式。
刚才代表矿里说话的是谁?
是厂长。
但你看他刚才说的这些话,像是董事局委派的厂长应该说的话吗?
不像吧?
人家根本就是不欢迎他陆阳上山来考察,在拿阴阳怪气的话语来挤兑他。
而为什么人家敢这么做?
人家的厂长位置是由国营煤矿直接委派的,虽然说理论上需要再经过董事会的讨论以及投票选举,但是根据当初所签的协议,陆阳并没有委派权,甚至连推荐权都没有,唯一所能参与管理的方式,也就只剩下了董事会上的一张董事席位。
每年年底分红的时候,或者有高层需要变动的时候,投出赞成票,或者弃权票,然后再发表发表自己的意见,当然,人家并不一定会听,这就不错了,毕竟这是当初县政府与国营煤矿能同意他入股这家地方大中型浅层煤矿的底线所在。
这厂长老小子显然有后台啊!
并且清楚认识到陆阳不能拿他怎么样,所以才敢这么有底气拿话来挤兑这个个人大股东,明确表示不欢迎他陆阳来进行什么老莫子的考察。
而这份敌意的由来,大概是陆阳家离这里有点太近了,若是今天不表明态度,让人家一旦太舒服了,以后经常来整这一出,时不时的上山来考察考察,打打秋风,那怎么办?
岂不影响他这厂长的发挥,影响他在这里搞一言堂?
陆阳哈哈大笑,也不当一回事,拍拍在老小子的肩膀道:“你姓牛是吧?牛厂长,我不找你,你起一边去,我今天就是上山来玩玩,顺便见见我赵实赵哥,当年我生意还在微末时,赵哥可没少帮我忙,走走走,赵哥,咱们去你办公室里面慢慢聊,这里乌烟瘴气的,空气也不新鲜,再待下去我鼻炎就要犯了。”
老东西既然不给脸,那陆阳也就不用给他脸了。
就像老东西心里想的一样,陆阳确实没办法直接下了他的厂长位置,但是同样这老东西,还能为难得了他陆阳?
笑话。
再怎么说,老子也是个人大股东,当初签合同的时候,虽说是把管理权,经营权都交出去了,但是老子回自己家,回自己公司,难道还要看狗的脸色不成?
狗可以叫,但是不能咬主人,要是敢咬主人,别说陆阳不答应,就是其他的狗主人,怕是也不会同意,毕竟这事要是说出去了,谁谁谁那家昭县本地的国营煤矿纵容手底下的狗胡乱咬人,且还咬的是合伙人,那以后谁还敢合作?
岂不狗主人们都脸上无光?
陆阳太放肆了,而且说的很大声,也不管他么周围人是什么表情,说完以后就搂着一脸尬笑的赵实大胖子往厂区里面走去。
留下原地众多一脸表情呆滞的矿区高层。
大家都同情的看向厂长,这回厂长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厂长姓牛,单名一个奋子,是一名50多岁秃顶有点山羊胡的小老头。
这小老头长着一双三角眼睛。
刚才笑嘻嘻,阴阳怪气说话的时候,就是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现在就更阴间了。
那张脸黑的跟个包拯似的,可惜脸上缺了个月牙印,所以似是而非,倒是有点像饥肠饿肚营养不良的非洲人。
他目光始终盯着陆阳的背影,像毒蛇一样发出一阵阵阴恻恻的冷笑声,然后看向周围一圈可怜他的矿区高层:“嘿嘿,年轻人果然不知天高地厚,有趣有趣,我老牛自当了这个厂长以来,这还是第一回吃瘪,都散了吧,没你们的事了。”
说完又阴恻恻的一笑,也不理其他的矿区高层,带着身后的几名自己的死忠,同样顺着陆阳走过的方向,朝他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留下原地一众面面相觑的矿区高层。
等了很久。。。。。。
“我靠,打起来了,这是要出大事的架势啊,那咱们怎么办?”
终于有人忍不住爆了粗口。
“怎么办?凉拌,选边站呗,还能怎么办?”
“笑话,你知道选谁?”
“还能选谁?不是应该选厂长吗?难道你还真觉得这年轻人能拿咱们牛厂长怎么样?是,这年轻人嚣张,而且确实听传闻说很有钱,但那又能怎么样?他再有钱也只是个没有点实权的股东,即使闹得再凶,我估计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倒是咱们牛厂长,听闻最近可是一直在上蹿下跳,也想学人家濒临倒闭的国企,搞个什么股东扩大会议,管理层持股,到时候要是真成功了,咱们在场的可是都有份。”
“切,什么有份,真要成了,你也会便宜到咱们?以这姓牛的吃相,我看肉与汤他都得吃干净,留个盘子给咱们舔舔就不错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怀疑咱们牛厂长贪污受贿吗?”
“哼,我可没说,这话是你说的,你也少在这里假惺惺,你要真是牛厂长的心腹,刚才你为什么不跟着一起走?”
“我,我懒得理你。”
“好了好了,都别争了,别忘了现在大家可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还是好好合计合计,该选哪边站吧,别到时候人家都分出胜负来了,咱们要是还没选边站队,那可就把双方都得罪了,到时候不管谁赢,都肯定没咱们好果子吃。”
“这倒是一句实话,不过咱们也不能鲁莽了,先等等看,看看这姓陆的上山来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总不可能真的只是来访友的吧?”
“那倒肯定不是,据我所知,赵实副厂长当初能够从国营总厂调过来,是拼着得罪了国营总厂的李主任,还巴结上了这位陆董,双方结成同盟,有这位陆总在董事会上替他投了支持票,这才坐稳了现在这个主管安全口的副厂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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