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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诺118

长安诺118 (第2/2页)

“为什么不行!”映淳大声抗议。
  
  “你有小情郎了,爹爹不开心。”
  
  悲伤的老父亲蔫的像一朵枯萎的花儿,要马上扑到自家玉盈怀里大哭一场。
  
  重阳节宫中举行秋收大典,燕王萧承煦应邀携妻女出席,启焕近日正生水痘不能出门,就留在家中由素汐和奶娘照看着。
  
  今日进宫,我特意给映淳打扮了一下,穿上胭脂拼粉红色的纱织小襦裙,头发梳成乖巧的垂挂髻式样,上首插了红豆头花。
  
  我退开去对着女儿左右端详了两下,又给在演武场练了一夏天武功黑了不少的小脸儿扑上些粉,眉间贴上一颗花钿。
  
  小映淳只觉得浑身别扭,坐在凳上踢蹬着小腿儿,苦着小脸向萧承煦哼唧道:“爹——爹——”
  
  “噤声。”萧承煦今天也被我勒令穿了一件暗绣竹叶纹的藕色直领长衫,本来一直欣赏着映淳安静坐在梳妆台前乖巧漂亮的样子,心中还满含着“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喜爱,下一刻就见她这般赖赖唧唧的小模样,忍不住表情一垮:“爹正做着女儿是端庄温婉大家闺秀的美梦呢,别让爹这么快醒过来。”
  
  红秀服侍苏玉盈披上前襟绣梅花纹的水红色锦缎褙子,一家三口就预备出发进宫去。
  
  穿着小襦裙走两步就踩到裙摆绊一下的映淳叫苦不迭,小手总蠢蠢欲动的想扯了头花上摇摇荡荡的金穗子。
  
  府中才招进来服侍映淳的小童阿俞见三人起身欲走,懵懵懂懂站起身来问:“殿下,阿俞跟你们一同去吗?”
  
  “阿俞今晚就不去了,宫宴上人多,王上又亲临,恐顾不及你再走散了。”我摸摸阿俞的头:“你就在府里陪着素汐姑姑,早些休息。”
  
  “姐姐回来给你带好吃的!”映淳也过来小大人似的摸摸阿俞的头。
  
  要说这小阿俞是个命苦的孩子,都是我娘家容府上的家生佣人,不料双双得了一场怪病去世,独留这孩子一人孤苦伶仃。
  
  阿俞的娘是红秀未陪嫁到燕王府前最要好的姐妹,红秀无意间与我提起过这孩子。
  
  我想着启焕体弱不能与姐姐一同玩耍,映淳在府中也寂寞,就做主接了和启焕年龄相仿的阿俞到燕王府与映淳做个玩伴。
  
  萧承煦先还表示该接个女孩来给映淳做侍女,谁知道映淳对阿俞喜欢的不得了,还和萧承煦辩白道:“女孩子力气小跑的又慢,怎么能好好服侍我呢?阿俞来我最满意不过了。”
  
  一家三口到了宫内,离开席还有一段时间,萧承煦与萧承轩先入座聊起军政,我就拉着映淳的手去拜望惠妃。
  
  我生映淳那年,惠妃也为王上生下一子,取名萧启荣。
  
  启荣比映淳稍长几个月,与映淳同在武场由严海教授武功。
  
  惠妃与王上多年未有子嗣,如今老来得子有了启荣,自是百般溺爱。
  
  启荣被娇惯的贪玩惫懒,无法无天,映淳平日里与他并不要好。
  
  近两年大盛边境战事平息,百姓们不再为苛捐杂税所扰,各行各业经济复苏,国库也日渐充裕。
  
  因此,今年的秋收大典举办的较前几年都要盛大隆重。
  
  宴会厅中央,来自全国各地的戏曲歌舞,魔术杂技正争奇斗艳大放异彩,宫中御厨们今日也都大显身手,女使们不断为皇室成员及族亲的桌上端上各种珍馐佳肴。
  
  映淳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的宫宴,把炙肉和点心塞满了小嘴,盯着舞台看花了眼,忽然听得“咻”的一声厉响,一道光一闪而过,顷刻间在夜空中炸开满天绚丽色彩,如璀璨星光,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本就正觥筹交错的宴会厅在人们的赞叹声中更热烈沸腾起来,映淳兴奋的小脸儿都红了,追着那色彩迸出的方向飞跑过去,夹在鼎沸的人声中扯着脖子高喊:“爹!娘!看呀是烟花!好漂亮呀!”
  
  转头一看,哪还有爹娘的影子?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跑的太快和爹娘走散了。
  
  萧映淳心中一慌,迷失了方向不知道往哪里走能回去,正急得要哭出来,人群中一道威严低沉的声音响起:“这不是映淳郡主吗?”
  
  被人群簇拥着站在她面前的,竟是映淳的皇伯伯,当今王上萧承睿。
  
  “萧映淳见过皇伯伯,皇伯伯重阳安康。”映淳忙低头屈膝,向王上做了个万福。
  
  “映淳郡主今日真漂亮啊,”萧承睿朝着她笑了笑:“怎么没跟燕王和燕王妃在一起呢?这宫宴上人员庞杂,可当心走散了,走,皇伯伯带你寻他们去。”
  
  映淳闷着头快步跟着萧承睿,抿着小嘴一声不吭,她心里是有些惧怕这位皇伯伯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皇伯伯的眼中有太多复杂情绪,让她看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无论是喜悦还是恼怒悲伤,他仿佛总是一副似笑非笑,讳莫如深的样子。
  
  “怎么了映淳郡主,和皇伯伯还拘束什么?”萧承睿一挥袖,身后跟从的人们就自动远远的退开。
  
  “朕听闻映淳郡主平日在演武场和兄弟们比试起来最是意气风发,朕的启元启荣都不是你的对手?”
  
  “那都是皇兄皇弟们让着我的。”萧映淳行云流水地背着往日爹爹教给她的说辞。
  
  “哈哈哈哈,想不到映淳郡主还是个谦虚的女中豪杰,比你爹爹燕王小时候要强。”萧承睿笑声爽朗。
  
  “今日宫宴,映淳郡主开心吗?”
  
  “开心的!”映淳的眼睛才亮了亮:“见了许多从未见过的吃的玩的,还有好看的烟花!”
  
  “那你弟弟启焕怎么没跟着一起来啊?”萧承睿看似不经意地一问,眸中色彩却晦暗危险起来。
  
  “萧启焕那个小病猫!”映淳像想到了什么令人气愤的事似的撅起了嘴巴:“前几日刚发了高热,现在又起水痘!病个没完,整日的躺在床上喝药,又不能陪我出来玩,还要劳烦娘亲照顾他,我都要烦死了!”
  
  “映淳,启焕身体不好,你做姐姐的该多照顾体谅他一些。改日朕政事不忙,亲自去燕王府上看看我这位小皇侄。”
  
  “那映淳替弟弟谢过皇伯伯。”映淳又停下脚步对着萧承睿福了福身。
  
  “你父母在那儿呢,去吧。”
  
  映淳抬头就看见焦急迎过来的我和萧承煦,忙跑过去拉住娘亲的手。
  
  萧承睿朗声笑道:“燕王夫妻俩可真是几年如一日的浓情蜜意,只顾着谈情说爱把孩子都弄丢了吧?还是朕帮你们找回来的。”
  
  我和萧承煦都面上一红,萧承煦上前鞠躬道:“是臣疏忽大意,多谢王上。”
  
  “刚与映淳郡主说了,朕改日要去燕王府看看朕那位堂侄,自那孩子出生起就没见过一面,如今也有六年了,是我这做伯父的失职。”萧承睿掐着腰间玉带原地站住,双眼盯住了萧承煦瞧他的神色。
  
  “王上折煞臣了。”萧承煦匆匆撩袍跪地,抱拳于胸前说道:“这许多年未带启焕拜望王上,本是臣的过错,奈何启焕身子太弱无法出门,劳烦王上屈尊至府中探望,臣必定亲至宫门迎驾。”
  
  萧承煦话说的恭敬之至,两眼却望着地面,脸上无半分情绪波动。
  
  萧承睿勉强弯了弯嘴角:“那便与燕王说定了。”
  
  宫宴直至后半夜才结束,宾客们的车马从宫门涌出,四散离去。
  
  萧承煦抱映淳骑着追云,我在身边骑着宫中前几年新买的白鬃母马珍珠,两马并驾齐驱,车夫驾着辆牛拉的车驾紧随其后。
  
  “映淳啊,娘亲抱你进车里睡?这样睡要着凉的。”我轻轻晃一晃窝在萧承煦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映淳。
  
  “不要,我要骑马。”映淳揉揉眼睛,挺起小腰板坐直了。
  
  “那娘亲抱你骑珍珠吧,你爹爹夜里饮了酒,当心摔了你。”
  
  萧承煦马上挺了挺脊背瞪大眼睛,证明他绝对清醒,还空出一只手来把映淳往自己的披风里裹的更严实了些。
  
  我见了萧承煦这孩子气的举动不禁笑弯了眼角,映淳还浑然不知,苦着张小脸儿抱怨:“娘,珍珠太矮啦!跑的又慢,爹爹说追云当年在战场上,可日行千里呢。”
  
  “珍珠是因为肚子里有小马驹了才跑不快的,但淳儿你看,追云也心甘情愿的陪着它慢走啊。”
  
  “这就像娘亲梳妆的时候,爹爹愿意在旁边等候一样?”映淳笑嘻嘻抬头看萧承煦。
  
  “这时候小脑瓜可灵光了。”萧承煦知道映淳就爱嘲笑他害羞的模样,故意直视前方不低头去看映淳的笑眼:“扶稳了。”
  
  “爹爹,珍珠要是生了小马驹,能不能送给淳儿啊?”映淳见爹爹不理她,又打起新的小算盘。
  
  “大刀你也要,小马你也要,倒是什么都叫你占去了,不给启焕留些什么?再说,若是珍珠生匹劣马,看你到哪里哭去。”萧承煦在映淳的小圆脸蛋儿上掐了一把,结果掐了两指的脂粉,嫌弃地在披风上掸了掸。
  
  “淳儿是姐姐,以后要保护启焕的!若是启焕喜欢,我让给他就是了,再说小马可以再生,爹的兵器房里也满满的都是兵器,不是随便启焕挑的嘛。”
  
  “你倒是安排的明明白白呀映淳郡主,爹满房的兵器就由你一人做主了?”萧承煦一话里带刺就叫映淳郡主,映淳一听爹爹语气不对,哈哈干笑两声抱了萧承煦的胳膊哼哼着撒娇求原谅。
  
  “追云和珍珠都是良马,不会生出劣马的。”一直笑着看父女俩拌嘴的我忽然发声。
  
  “就像爹娘生了淳儿和弟弟一样?”映淳在萧承煦怀里拱了半天又开始犯困,用小手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
  
  “对,就像淳儿和弟弟一样。”我和萧承煦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这眼神中的深意,只有我们两人才了解。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不玩...骗皇伯伯的游戏了?”映淳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又软在萧承煦怀里。
  
  “淳儿看弟弟...好可怜。”小姑娘睡意惺忪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却像一块大石压在夫妻俩的心上。
  
  “不远了,映淳。”萧承煦不知不觉攥紧了握缰绳的拳头:“爹答应你和弟弟,会让这一天尽快到来的。”
  
  前方仍是夜幕沉沉。
  
  但黎明终将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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